终章

    解雨臣慢慢跪了下去,黑瞎子问他膝盖能不能受得了,他说没事,随后便拉下了黑瞎子的裤链。Alpha胯下的凶器被他握在手里,那东西又热又硬,解雨臣看了有些说不出的心悸,知道这玩意厉害,却不得不沉醉于它给的快乐,黑瞎子摸摸他的头发,似乎是在鼓励。

    解雨臣本想用手帮他,仔细想想还是动了嘴,湿软的小舌舔上柱身,很快就把黑瞎子的东西舔得水亮亮的,再张开嘴整个吞下,黑瞎子捏着他的下巴教他如何发力如何收放,解雨臣学得很认真,时不时抬眼看看黑瞎子,像是询问他的意见。

    “有进步。”黑瞎子评价道。

    解雨臣含糊不清地问:

    “够抵学费了么?”

    “差不多吧,给你打个八折。”

    “咱们俩这关系才八折?”

    黑瞎子就问:“那你说说,咱们俩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一起下下斗,带带孩子呗。”

    “照你这么说,那我可得多收点学费。”

    黑瞎子一把就将解雨臣捞起来,浴缸里已经蓄满了水,解雨臣躺进去,享受温水的抚摸,黑瞎子捧着他的后颈,低头下去吻他,吻得很慢,很仔细,一路吻到他锁骨上。

    “据说水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因为人在出生之前就是被水包围的。”

    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

    “感觉有点热。”他说。

    黑瞎子把手掌放在他小腹上,问道:“还会觉得难受吗?”

    “有一点。”

    “那就继续深呼吸。”

    “我觉得是因为肌rou变少了,你知道吗?肌rou可以保护人的身体,我现在不太适应这具身体。”

    黑瞎子说:“如果你同意的话,过几天我会考虑给你加训。”

    “真的?你会对我很严厉吗?”

    解雨臣搂住黑瞎子的腰,往上面泼了点水。

    “我严不严取决于你听不听话。”

    黑瞎子一脸严肃,俨然已经老师上身。

    解雨臣说:“我会听话的,前提是你要好好教。”

    “好啊,到时候我就拿一戒尺,你不听话,就打手心,行不行?”

    解雨臣立刻控诉道:“你怎么还搞体罚?这是封建余孽!”

    “我封建余孽怎么了,你还是资本家呢,五十步别笑百步。”

    解雨臣顿时吃瘪,往黑瞎子脸上泼了两捧水,黑瞎子也不躲,让他闹完,再把头一甩,整个人湿漉漉的,颇有些危险的味道。

    “玩够了没?”

    “没意思,不玩了。”

    解雨臣正欲起身,被黑瞎子一把拽回来按在水里。

    “这就不玩了?我还没开始呢。”

    “那你倒是快点。”

    “腿分开。”黑瞎子命令道。

    解雨臣把双腿打开,看上去像是邀请。

    黑瞎子立刻凑上去,把两个人的下身一起握住,水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解雨臣的脸被蒸得有些泛红,非常直白的快感一阵阵席卷而来,这种感觉和被进入完全不同,黑瞎子的侵略性有所收敛,更多的是一种陪伴。

    “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种放松的感觉。在你生命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还有,如果你需要我,就应该告诉我。”

    “你怎么突然话这么多?易感期了?”

    “可能。”黑瞎子耸耸肩。

    解雨臣伸手捧住黑瞎子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如今他已经习惯了这双奇特的眼睛,黑色的,一如深沉的夜幕,这双危险的眼睛给太多人带来恐惧,解雨臣却努力从中寻找平静。他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只能了解黑瞎子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但是这已经非常难得,很难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去理解这种视时间为无物的人,解雨臣觉得自己能理解到这一步已经称得上是天才。他学过很多东西,但是了解黑瞎子明显比学习唱戏或倒斗要难很多,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喜欢迎难而上的人。

    黑瞎子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解雨臣想收紧腿,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住,最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解雨臣拧着身子颤抖,目光却一直锁定黑瞎子的眼睛。

    黑瞎子再一次把掌心放在他腹部的伤口上,问道:“现在还觉得难受吗?”

    “不,”解雨臣摇头,“现在感觉……很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

    “怎么说呢……可能就像你看见树下的月光。”

    黑瞎子一愣:“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光线?”

    “通过观察,”解雨臣说,“我发现你很喜欢站在树下看星星,我想你应该是喜欢那种光线。你对我说过,你看到的世界和别人不同,虽然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我觉得你品味不错,那月光确实很美。我去年就让人在四合院里栽了几颗树,很快它们就会长大,到时候月光透过树叶撒下来会很漂亮,你喜欢的话就经常来住。”

    “想让我去你家住就直说,整那么些弯弯绕绕的。”

    解雨臣的小心思被戳穿,只好坦白道:“那你来是不来?我那四合院比你家可宽敞多了。”

    “行,就听你的,”黑瞎子点头同意,“那这边呢?你还来吗?”

    解雨臣就同他商量:“一三五住我家,二四六住你家,周末……就去长沙带孩子。”

    “真有你的……”黑瞎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不敢,都听解董的。”

    解雨臣从浴缸里出来,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确实胖了一点,但不明显,依旧是纤细修长的身形,扮个赵飞燕应该问题不大。身上伤痕虽说多了些,但总算不影响整体,看来美玉还得有瑕,无暇就不叫玉了,他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黑瞎子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腰上。

    解雨臣问:“你今天还想做全套吗?”

    “不了,我想再多给你点时间。”

    “给我什么时间?”

    “找回你自己,”黑瞎子说,“虽然这话很难听,但我不太想和一个空壳子zuoai。”

    “你的意思是我受到手术的影响?”

    “不只是手术,还有很多原因,再多想想,往前想。”

    解雨臣意识到黑瞎子说的是他的童年和青春期。

    “你是不是觉得我迷失了自己?”他问。

    “不算迷失,应该说是隐藏。”

    “是吗?藏在哪儿呢?”

    解雨臣闭上眼,想起很多往事,也许他的心里还藏着那个见了血会害怕得掉眼泪的小女孩,也许他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不肯绞去长发的少年。他曾经无数次想要杀死过去的自己,希望一个完美无瑕的解语花就此诞生,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人不可能否定自己的过去,就像空中楼阁永远不可能存在——那只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并非真实。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找上黑瞎子的时候,心里怀揣着对痛苦和暴力的渴望,现在他想要的已经不是这些了,毕竟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没办法再心甘情愿地吃苦。

    解雨臣叹了口气,对黑瞎子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要我做到这一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黑瞎子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