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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85

    (12鲜币)第一百七十九章强占(二)慎,微

墨九软软的仰躺在床上,直听的一头雾水。他在说……大少爷二少爷的爹娘吗?刚入乌府的时候,山儿也有说过的……

“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父王却是个痴情种。‘皇室’两字,代表着权势,可权势之下,不乏龌龊。”男子的语气稳稳,表情平静,“乌家夫人是我父王的表妹,我父王对她极是疼爱。我曾在里见过她,虽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柔婉可人,她的死,只因一个字──辱。”

“乌家老爷与她双双离世,我父王悲痛欲绝,过不多久便郁郁而终。我猜想,他是瞑目不得的,因为他心中有愧,因为他心中有悔。”

说到这里,男子笑了笑,可墨九无端的觉得,这抹笑,森森的极。

“此乌非彼邬,听着,好像是一家。呵呵……可他们怎麽配?!”

男子的手指在脸上游移,冰冰冷冷,激的墨九汗毛竖起。

“要我说,与其屈辱的活,倒不如死了干净。不过是个笑话,凭什麽活着?乌家那对兄弟,为什麽不一同去死??”男子的眼中升上了不屑与厌恶。

“我没了父王,没了母後,朝上朝下,风言风语,他们以为,这些年,只有他们在恨,只有他们在怨?”

“忍辱负重,他们是很好啊……一边动着江山的心思,一边还在谈情说爱??”男子笑得诡异,“什麽情,什麽爱,他们配麽……配麽?!”

墨九说不出话,只惊骇的瞪大了眼。因为脸上的大手一把掐上了她的脖颈,与此同时,大手还在一分一分使力,俨然是毫不留情。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他像是变了个人。

那些沈稳从容,那些体贴温柔,那些温暖又阳光的笑,全换作了沈,晦暗与满满一片刻骨的寒意。

一时之间,她是震住,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喉上窒息般的压迫。男子与她对视,许久抑或是不久,他的口深深一个起伏,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大手松了几分再紧上几分,这般来回重复。

接着,他缓缓俯下了脸,灼热的气息,夹杂着龙涎香气,在她脸上喷洒:“小墨九,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

墨九急速的喘息,呼吸得以顺畅,可喉间还似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闷闷的堵得慌。

“你看,其实你并无姿色,脑子也不甚灵光。初时得知,後又见你,我本也不欲相信。”男子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的滑动,是探究也是打量,“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上了心。面上无情,暗里是为保你护你。可他们装的再尽力,却也骗不过我。”

“其实无情最是有情,对不对?每每见到你我一起,每每得知我俩单独相处,他们就紧张的不得了,按耐不住的跑来。你进了,他们更是急的团团转。小墨九,你真是厉害,我都差点小瞧了你。你在他们心中占的份量,恐怕,他们也未自觉。”说着,男子诡谲的勾起了嘴角。

“乌家的双生子,一个在朝,一个经商,世人皆道,他们是翩翩公子,年纪尚轻,靠一己之力重振乌家,乃人中龙凤。可他们都为你动了心。若他们因你而欢愉,我便要毁了这份欢愉,若他们因你的陪伴而觉幸且安然,我便要毁了这份幸,毁了这份安然。”

“我要让他们尝到痛的滋味,毁去他们视以为重的,毁去他们苦心守护的,毁去他们在意的,珍惜的,毁了……你。”

男子贴在她耳边,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他的眸瞳是近乎无色的透凉,明明手脚是没有力气的,可她的身体仍控制不住的发起了抖。

衣扣被逐一的解开,露出了外衫里的亵衣,亵衣下的肚兜。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却无法挣扎,嘴里喃喃出声,带着惧怕,带着难以置信,是抗拒也是乞求:“不……不要……不要……”

一双清澈的黑眸已满带了雾气,邬辰扬看着身下人可怜的瑟瑟,像只惊惶的小兔子,他颇有兴致的劝道:“小墨九,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好不好?”

言语之间仿佛是耐心,可他的动作与之相反。肚兜的系带被大力的扯断,转眼肚兜就脱离了身,墨九哽咽:“不……唔!”

嘴上被堵住,他的唇舌以一种侵略的姿态,毫不怜惜的攻占城池。大舌在嘴里翻搅,他的齿尖在她唇上密密的噬咬。龙涎香,陌生的气息,笼罩着她令她晕眩,心在抽搐,血里似流动着浮冰,冻得她快要失去知觉,冻得她眼前模糊一片。

辰扬哥哥。

眼泪夺眶,成串的落下。

他要她唤他辰扬哥哥。他是皇上,却喜欢爬树,带着她玩闹,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他叫她小墨九,俏皮又亲近。他待她很好,如哥哥一般的。温柔的关心,温情的怜爱,她受伤,他来看她,送她点心,送她小玩意儿,还邀她进来玩。

他喜欢捏她的脸,喜欢她的头顶,喜欢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率又耀眼。

他是丹儿的良人,是丹儿下定决心,执意陪伴的人,他是辰扬哥哥……可为什麽,此时的他如此的陌生……究竟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她真的看不清了……

衣衫褪去,炙烫的掌心在光裸的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身心在抗拒,令她恨不得从内到外整个儿的蜷缩起来,可惜,她竟是连动……也动不上半分。

女子横陈的胴体,白皙光滑的没有一点瑕疵,黑发散在枕上,小小的鹅蛋脸,鼻子红红,梨花带雨,邬辰扬的眼中有了情欲痕迹,大手划过两团绵绵的,划过俏生的粉色尖,划过纤细的腰肢,划过平坦的小腹,怎麽也流连不去。

腿心处侵入了一手指,墨九浑身一僵。富含技巧,耐心缓慢的逗弄,即便心在害怕的颤,却怎麽也敌不过身体的真实反应。

不适很快淡去,怪异的感受飞快的窜出,是推挤也是夹紧,随着手指进出的节奏,花开始有了湿意,过了一阵,便有水声泽泽响起。

两条细长雪白的腿被分了开,当男子赤裸的覆上,当感觉到一个坚硬灼热的物件顶在口,墨九艰难的动起五指,想要抓住什麽,却只抓着了床褥,她吃力的转过小脸,看向门口,眼底是空洞,是迷离,是破碎。

她蠕动着双唇,微弱的出声:“救我……丹儿……救我……”

下一刻,大手握上了下巴,将她的脸坚定的转回。只见身上的男子忽而一笑,腰间猛的一挺,被破开,下身顿时觉出一阵刺痛。

那坚硬之物直直冲了进来,瞬间将她充斥的满满,她张着嘴喘息,像是一尾被抛上岸的小鱼。

摇摆,冲刺,痛意随之扩散,令她几乎窒息。软而无力的手脚被摆弄着,逃离也好,迎合也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摩擦是涩涨,转而变作钝钝,皮肤上细细冒出了汗,双颊也升上艳色,快感仿佛衍生了出来,可她觉得那麽疼,口,心里,好疼好疼。

忽冷忽热,这份疼痛折磨着她,直到许久之後,男子闷哼一声在她体内发泄出来,她再也支持不住,无声无息的晕了过去。作家的话:好吧,下不了手狠虐,就算是个小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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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鲜币)第一百八十章落空,心碎

天色微亮,皇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下,庄重肃穆,寂静无声。

房里,nongnong的欢爱气息还未散去,烛火早已熄灭,从外面透进的晨光依稀映出了家具摆设绰绰的轮廓。

床下,一地散乱的衣物,床上,蜷曲着一具小小的身体。

长长的黑发铺了满枕,一对纤长的睫毛下,眼眸安静的阖着,不知它的主人是在沈睡还是晕去了未醒。秀挺的鼻,呼出的气息很轻很慢,即便是无意识,一双柳叶眉仍是紧紧皱着,鹅蛋小脸苍白中透着几丝娇红,上面还有几道尚未干透的泪痕。

她的身旁躺着一个男子,他单手支着脸侧,赤裸着膛。他的眸瞳在这片昏暗里烁烁的闪光。他面朝身边的女子,维持着这般姿势,一动不动的,也不知已看了她多久。

他的目光幽幽深深,情欲的痕迹未完全淡去,快意抑或是餍足,点点淡淡,隐约间,还透出了一种难言的复杂。

将那纤薄肩膀上盖着的床被拉上一些。他起身下床,披上外衫,步至门口,拉开了房门。

早上的空气,清新且掺着些凉意,他深深吐纳一次,一直在门外等候,捧着朝服的近侍恭敬的迎了上来:“皇上。”

邬辰扬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麽,眼角却瞥到,几步开外的廊柱後有一个人影。

近侍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回转过头来,小心小声的说:“皇上,奴才来时就已见她在这儿了,奴才几次三番赶了她去,可她就是不肯走……”

邬辰扬微一挑眉,近侍便识趣的不再言语,他稳稳的迈过门槛,近侍赶忙上前将房门从外实实的掩上。

是的,廊柱後面,近侍口中死赖着不走的人就是丹儿。她的发髻略有凌乱,神情有些恍惚,她的脸上嘴上没有一点血色,眉眼憔悴的极,似乎是一夜未睡。

丹儿的脚步虚浮,茫然却又坚定的朝男子走去。

昨晚将他唤来之後,她是本该离去的。可漫无目的走了一阵,她却发现,偌大的皇里,没有她能去,可以去的地方。

於是,鬼使神差一般,她又回来了这里。

这里,是扬大哥亲自给她安排的住所。可此时此刻,在她房里的,是与她从小一块长大,除了生身父母之外,感情最深厚的人,还有一个,是令她为之悸动,令她了解情与爱,令她奋不顾身,甘愿托付终生的男人。

她站的不近也不远,隔着房门,看着那一室烛光。口空荡荡的似没了着落,即便心揪得紧,可脚上像系了铁索,半步也挪不开,她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耳中听着里面传出的细微动静,任疼痛一波波的,缓缓啃噬。

身体是僵硬至极的,听着那模糊的言语声,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她还听见微弱的呜咽,拼凑出一句:丹儿,救我……

仿佛有数不清的细针刺入四肢百骸,又仿佛头上被人狠狠的打下了一,脑里嗡嗡作响,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是尖锐刺疼还是钝然痛楚,她竟是半点也不觉了。

那个人,天真单纯,从来没有一点心机。她比她年长一岁,视她为姐妹。小时候,那个人就是傻傻的,一副被人欺负了也是懵懂的样子,陪伴守护,好像早已成了她的习惯。

那个人对她全身心的信任,而她亦是。她知道自打她不告而别,那个人就一直在担心一直在牵挂。

见了她写下的字条,她便冲进来看她。她怕她孤单,怕她不好,怕她受了委屈,听见妃嫔刻薄辱骂,她比她更难受。她一门心的想要劝她离开,因为不舍,因为心疼,这些,她都知道。

她还知道,那个人很胆小。不谐世事,真的就如一只惹人疼惜,需要保护,纯白无暇的小兔子。然而……她做了什麽?她利用了她的信任,亲手设了个局,再将其推入,没有丝毫的犹豫。

临走时,自己说,一切都是为她好。可究竟是不是呢?她骗得了她,却骗不过自己。

其实她很害怕,其实她有妒忌。尤其是看到扬大哥与她相处,扬大哥眼中的怜爱,扬大哥话语中的温柔……兴许在更早的时候,在刚进时,每每闲聊,提及与她的儿时过往,扬大哥便笑的温暖。突然发觉,她与扬大哥之间,话题不甚多,却总是离不了远在乌府的那个人。

她进了,她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还有着患得患失。扬大哥频繁的来探,扬大哥在里设宴,明里暗里,表面是为什麽,实际是为了谁,她是依稀有一些感觉,却不敢也不愿面对。

因为那个人於她是重要,因为她初尝情滋味,百转不回,飞蛾扑火。哪怕一切只是虚无的幻境一场,她仍执着不悔。

她没有说谎。她已回不去了,她也不能回去。得到了一点便想要更多,她不要做回丫鬟丹儿,不要再做供人使唤的人下人。若之後,注定是一路荆棘,那麽她披荆斩棘,不可以後看,只能向前。

夜里起了风,刮在身上是麻木。房里烛火不熄,发生了什麽,在发生什麽,她强迫自己不要猜不要想。

过了今夜,扬大哥便要将她俩封妃,这样很好。

不用再受欺侮,不是无名无份,这是她想要的,不是麽?

从此之後,里多了两位妃子,她们二人携手,什麽也不用怕,将那些尖酸挖苦踩在脚底,将曾经轻视不屑她的人踩在脚底。陪着扬大哥,站在高处,他们三个人开开心心在里过一辈子,这样很好的,很好的……

天黑到天明,丹儿一动不动的站着,一遍遍的说服着自己,直到近侍来赶,她仍是不愿离去。即便觉得身心已疼得不可能再甚,但看到男子衣衫不整的从房里出来,口仍是一个抽搐。

支撑着走到他面前,步伐不稳,嘴里喃喃出声:“扬大哥……”

“住口!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近侍压着声音喝道,还未说完就被男子打断:“好了,给我小声些。”

他迈前几步,打量过一番,面无表情的问:“你怎麽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怎麽还在这里……这里是她的住处啊……他忘了麽……双唇蠕动是无言,丹儿嘴里阵阵的发苦。

面前的人一时也未再说话,沈吟过後,清清淡淡的一笑:“对了,昨晚……还需谢谢你。”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一点房门,接着,笑意倏地敛下,“所以,你若要走,我便即刻派人送你出。”

“什、什麽??”丹儿狠狠一颤,一脸的难以置信,“扬大哥……你、你要赶我走??”

男子的表情平静:“我说了,昨晚,亏得有你。所以,你若要留下,我也不会强遣你回去。里多一个人不多,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丹儿睁大了眼,耳中听到的是始料未及,一时之间,她怎麽也不敢相信:“我……扬大哥……你是怎麽了??……昨晚……昨晚你说过……”

“昨晚我确是说了很多。”男子似在认真的思索,“对你,我说过什麽?我倒是有些忘了。”

丹儿愣愣的张口:“你要我将傻九留下,你还说,若她留下,你会将我们一同封妃……”

“是麽?”男子反问,“我是这样说的?我怎麽不记得了。”他微俯下身,眼眸眯起,一字一字道,“你想做我的妃子?可封妃不是小事,又岂能儿戏?”

他的眼神陌生而冰冷,丹儿脚下一软,踉跄着後退了一步:“扬大哥……你说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扬大哥……你明明说过的……你明明答应我的……”

“兴许以後,听人言论时,你该听仔细些。”男子边漫不经心的说边直起了身,“走还是留,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不过这里,不再是你的住处,更不是你能留的地方。”

丹儿茫然无措,只怔怔的摇头:“不……不会的……扬大哥……你不会这麽对我的……”

“我给你选择,就是顾念着你在里也算呆了些时日。丹儿,你是个明白人,既是如此,你就乖乖听话,莫要让我为难,嗯?”

她的名字由他嘴里轻轻柔柔的吐出来,就如平日里一般。他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些哄劝的意味。可她的身体里像是破了个大洞,寒意嗖嗖的灌进来,心也在直直的往下沈。

勉力提起了所有的力气,急迈向前,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之所以进……扬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心意……怎麽了呢……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扬大哥,你为什麽要这样说?我做错了什麽?还是哪里做的不好?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我把傻九留下来了……”

他的眼里黯,慢慢抬手,抓住的袖角一点一点被抽离了她的手心。

“你没有做错,其实你做的很好,只不过,从头到尾就没有‘我们’。之前没有,此时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我不信……我不信……”丹儿一震接而止不住的颤抖,泪水沿着憔悴的脸庞无间断的流下,“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不要……扬大哥……你不要这样对我……”

见她流泪,男子似极不耐,漠然转身,仿佛不欲再多看她一眼。

在这说话间,近侍早已察言观色,悄悄出去唤了人进来,这时,近侍一个眼色,两个人便一左一右掖住了丹儿,将她拖了下去。

丹儿泣不成声,挣扎不得也无力挣扎,离去是不甘,不愿,也是心碎,声声撕心裂肺的暗哑低唤却唤不来男子一个动容的回头。

邬辰扬站了一会儿,复又推开了房门,近侍捧着朝服,紧跟其後。待整装完毕,邬辰扬走到床前再一看床上睡着的人,为她压了压被角。

停留不久,他便率先迈出,於是房内再次回归了无声。

第一百八十一章门外的对话

墨九这一觉,睡了好久,也许是体内药效未褪,也许是昨晚几番,累的极了,也许她是不愿醒来,因为只要还在沈睡,因为只要还闭着眼,她就可以不用去想,不用去面对昨夜发生的一切。

直到过了晌午,她是被几声嘈杂给唤醒的。

房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那一来一去,声音高高低低,她茫然的睁开眼,耳里听见一个男声,由门外传入,逐渐变得清晰。

“皇兄……她在里面……”

“……睡……未醒……”

“皇兄……做了什麽?……”

“……没什麽事……”

“好歹我也是个王爷,这里发生了什麽,你身上有点什麽事,皇兄,你骗不了我!”这个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安静了片刻,另一个声音稳稳的响起:“既然你已知道,还来问我作什麽。”

“你……你真的……?!皇兄,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为难一个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汉??”

“这是为难麽?煜,你在边界呆得久了,人也变得有些古怪。”

“古怪??你说我古怪??”

几声大喘气之後,墨九听到这个声音继续说道:“皇兄,她什麽来历你我早已知晓,是饵也好,是套也好,初时我想你行不会过分,这才把她带进来。不管乌家那对兄弟对她是什麽态度,她总是无辜的。你对她做下这般,万一之後她出了什麽事,我岂不成了那罪魁祸首??”

“煜,你未免言之过重,什麽罪魁祸首,这本就与你无关。况且我行事,自有我的思量。”

“什麽无关?人是我带来的,怎会与我无关?她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有什麽思量??强压民女的思量??”

顿了顿,门外响起一声叹:“你又怎知她不甘愿?煜,你是小题大作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接下来皇兄你预备怎麽样?让她做个什麽嫔什麽妃??不过是刺激那兄弟俩,何需做到这个地步??你与他们斗了这麽多年,难不成还要靠一个女人来决胜负??”

“煜……”这个声音低了下来,唤出一个字,若有似无的透出些不悦。

“我说错了麽?男人的事哪需要女人搀和??皇兄你又不缺女人,又不是饥渴难耐,为什麽要对她下手??”

“我知你率,在外面,我也任由你胡闹,但这是在里,一个王爷,说话莫要失了分寸。”

“失了分寸的是我麽??皇兄,人都已经在里了,这样还不够麽??”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冷哼,“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强占了她,是因为你对她动了心?”

长久的安静,低沈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你皇兄,我想我还不需与你解释原因。”

“你!……”

“皇弟,那麽你呢?为了一个女人,你急匆匆的进来质问我,堂堂煜王爷,竟护起一个女人,还为其失了冷静,为什麽?莫不是也因‘动心’二字?”

“什、什麽??我哪有不冷静?!我只是……只是看不过!她在里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我不能帮她麽??难道她就活该受你欺负??”

“够了。没有欺负,也不会有人欺负她。母後还在等你,你……”

“我要见她!”

“她还未醒,等她醒了之後……”

“她没醒,我就进去等她醒。”

“今日恐怕不便,要见改日再见罢。”

“为什麽不便?哪里不便?”

“皇弟,你该走了。”

“我不走,我不可以见她麽?为什麽不让我见她?”

又是一阵久久的安静。

“因为我说过,这里是皇,我是你皇兄,因为我还说过,我的决定无需与你解释。”

交谈声没有再继续下去,半晌,只听见重重的脚步声响起,逐渐远去。

过了一阵,房门被推开,墨九呆呆的转眼看去,高大的男子肃着脸,几个迈步之後,人已站在了床前。

(12鲜币)第一百八十二章伤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走的也很快,步伐之间仿佛刮带起了一阵风,他的目光锐利,在她脸上来回打了几个转,接着紧抿的双唇缓缓开启:“你醒了。”

墨九怔怔的与其对视,听见他的声音她当下作出了反应,小脑袋偏了过去,小手抓着床被拉上去一点再拉上去一点,直到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不想见他,也不想与他说话。身上软而无力,腿间在钝钝的不适,这种种不堪,她无法面对。

邬辰扬一动不动的站着,见到这一番举动,他微微一躇眉继而淡淡的问:“什麽时候醒的?”

房里很安静,掩下床被下的人没有一点声音。

垂在身侧的大手细微一动又恢复了静止,俊挺的脸庞升上了些许的复杂,沈吟过後,他慢慢的开口:“我已令人备上了热水,既是醒了,这便起罢。我想你该是饿了的,洗漱过後,再吃些东西罢。”

他没有听到回答,鼓起的床被更没有半点反应。双唇复又抿上,幽深的眸中忽明忽暗,他沈默的在原地站了一阵,衣袖轻扬,转身便要离去。

被窝里黑不隆咚,墨九下意识的摒着呼吸,睫毛颤颤,心绪纷乱,耳里听见安静中响起了脚步声,她模糊猜想,他大概是要走了。

很好,这是她所希望的,这是她所祈求的。他走了,她便不用应对这窘境,反正她不想看见他,反正她不想说话也没什麽可说,反正与他独处,她是不愿也不自在,反正……

“丹儿……”墨九掀开了被子,还是忍不住呼出一声。开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哑,撑起了身,意识到身上是赤裸,赶忙拉过床被将肩膀脖子密密的包裹起来。小脸低垂,犹豫过後,她鼓起勇气问:“丹儿……她在哪里?”

邬辰扬停下脚步,稳稳的回身过来,意味不明的盯了床上人片刻,他平静道:“经过了昨夜,你还想见她?”

墨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贝齿在唇上咬了又咬,眼帘抬起是艰难,她怯怯的小声重复:“丹儿在哪里?”

邬辰扬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视线未移,他的语气也无甚起伏:“她不在这里。不过若你听话,安安分分的留在里,兴许,你还能与她见上一面。”

墨九呆住,来不及再问些什麽,男子已然转身,没一会,房里就剩了她独自一人。

装满热水的木桶,氤氲雾汽在房里??升腾。

墨九靠在桶沿,看着悠悠晃动的水面发愣。

昨晚,好像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不过一夜之间,她竟觉疲惫如此。

昨晚,於她来说像是一道又深又大的伤口,每一触到,就生出窒息般的疼痛。

昨晚,丹儿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而她,努力掩藏着不舍,努力掩藏着点点离别的难过。她们一同在桌前坐下……开始时,明明是好好的。

然後,丹儿突然说了些奇奇怪怪,令她诧异莫名的话。丹儿的眼神,丹儿的表情,也令她手足无措。言语之间,是怔,是惊,是骇,然後,她手脚发软,失了力气,再然後,丹儿走了,皇上来了……

丹儿要她留下,要她嫁给皇上……到现在,她仍是想不明白,丹儿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这麽奇异,这麽可怕的念头……为什麽呢?是在何时,丹儿有了这样的打算?

事情的发展没有半点征兆,太过意外,太过惊讶,她措手不及。更没有想到的是,丹儿唤来了皇上,留他们二人在房里……接下来,她无处可逃,因为动弹不得,而之所以动弹不得,是因为……丹儿。

丹儿亲手夺去了她拒绝的权利,反抗的可能。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可能的,丹儿不会这般对她的,永远不会的……可事实在一遍遍的提醒,这是真的,统统是真的。不顾她的意愿,不管她是否害怕……丹儿撇下了她,亲自促成了这不堪。

她好难受,她几乎无法呼吸,从头到脚,她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的。

她们相伴着一同长大,日日年年的过去,感情积累得深,丹儿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仓促离开了言府,她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後来大少爷将她与张妈接来了乌府,她是欣喜若狂。再後来,她不告而别,她只牵挂着她,担心着她,没有半点怪她。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她是急得六神无主,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进。

二少爷的劝说,她不听。为了寻求那一点机会,她甚至大着胆子,抛下颜面去求大少爷……她不顾一切的偷偷溜出了府,找上王爷,拜托王爷。

直到重逢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她真的好想她,长久以来悬着的一颗心,在见到她的那一瞬,终於松下,落回了原处。可相见的喜悦淡去之後,忧虑,心疼转眼就满满的充斥。

丹儿眼里的愁思,丹儿的落落寡欢,那些刻薄的辱骂,字字句句,令她夜不成寐。在坤宁遭受的,吓到了她,也让她更为的不安。忧虑愈发的深重,若以後,那般情境再发生,丹儿怎麽办?光想象,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不只一次,她苦苦的劝,劝丹儿与自己一同回去。

本以为,丹儿会答应,至少初时,她是极有信心,极有把握的。

可丹儿没有应下。她始终坚定,一次次的拒绝。

虽有失望,可她尊重她的决定,也试着在理解,她不勉强她也不忍去勉强,即便忧虑未消,即便还有太多的不放心。

丹儿的欢喜,丹儿的幸福,她视之重要。她是知她懂她,她也相信,她亦是的。

始终坚信的,不曾怀疑的,却在昨晚,轰然倒塌。

做什麽妃子,她本想也未想过,什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要也不愿。被迫承欢,她那麽害怕,那麽惊恐,可她无法挣扎,无法从那侵占中逃开,她无助的喊着她的名,希望她能出现,希望她能来救自己。那个时候,她不敢置信,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她在不停的祈求,祈求这一切是假,祈求这一切只是梦魇一场。

难道丹儿不知道,她的作做作为,会令自己的心疼痛难忍?难道丹儿没有想过,她促成的事实,会让自己不堪承受?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她该是知道的,她该是想过的。於是,痛苦袭来更为汹涌,因为即便知道,即便想过,她仍未迟疑,仍对自己做下了这些……

她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啊……

原本,这个时候,她该已回到了乌府。兴许山儿已发上了一通脾气,将她痛骂,兴许二少爷在生气着对她不理不睬,兴许大少爷暴跳如雷又要对她凶,兴许岳哥哥也对她多有责怪……还有张妈,也许会问她,这些时日她去了哪里,若她知道自己是与丹儿在一块,她定要急着问自己,丹儿好不好,丹儿在中过得如何……

热水早已失了温度,可墨九一脸呆滞木然,丝毫不觉。

怎麽会这样的……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为什麽……这倒底是为什麽……

墨九缓缓的蜷起身体,透明的泪滴坠入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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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百八十三章囚禁(一)

接下来怎麽办,接下来会怎麽样,墨九是无措且茫然的。只是她隐约有一种感觉,经过了那一夜,兴许一切就要变的不一样了。

男子离去前说的,言犹在耳,他要她听话安分的呆在里,这样,才可能再见上丹儿一面。

丹儿自那夜离去之後就不见了人影,没有露面也没有回来过住处。墨九虽有失望伤心,难过之下仍是忍不住的生出了点点担心。

丹儿倒底去了哪里?而他的话又是什麽意思?他是把丹儿藏起来了吗?听话的留下,才能见到丹儿……他是怕自己偷偷跑了吗?他会对丹儿做什麽?

至於为什麽强要自己留下,那一夜,男子的一席话,令墨九心里有了个模糊大概。

虽是一知半解,但她好像听出,他与大少爷他们的关系与面上表现出的不一样。她在里,大少爷二少爷在着急,而他想要看他们着急,所以才要她留下,所以才不放她走。

他与大少爷二少爷之间……好像有点什麽事。他说的时候,眼里的不屑和敌意那麽的明显。他是……在恨他们吗?留下她,让他们着急,算是……一种报复?

墨九想不明白也弄不懂,心里惴惴难安。不过,接下来自己会如何,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在这做事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年纪稍长的陌生女。

那日她泡在木桶里久未出来,接着就见她们破门而入,从天而降。福过身後,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说:“奴婢们奉了皇上之命前来照顾言小姐的起居。”

另一个紧跟着说:“水已凉了,奴婢们这就伺候言小姐起身。”

说了这两句就再无二话。不管她犹自还在惊楞,也不管她是否应声,她们围住了木桶,一左一右,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胳膊,强硬的将她拉了起来。当时她便尖叫挣扎,可她们像没听见似的,一边制住她一边为她擦身穿衣,有条不紊,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自这之後,她们时时刻刻没有离过她的身边。说是照顾,更像是看管。

她没有独处的时候,白天与她们共处一室,晚上睡觉,门口就多出张小榻。快到吃饭时,两个去准备饭食,另两个留在房里。夜间洗漱,她们张罗完了就站在几步之外。吃喝拉撒总是难免,可连如厕她也是避不得,她们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面屏风,她在这一边,而她们就在那一头。

无论做什麽,哪怕只是坐着发愣,都有几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墨九实在是慌的难受,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她们就迅速的跟上,冷硬的阻拦:“请言小姐在房内好生休息。”

她只一个而她们有四个,她被牢牢的看住,被困在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里。

她尝试着与她们说话,试探着问说眼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可她们不苟言笑,若非必要绝不开口,要不然就颠来倒去的重复“奴婢们奉皇上之命伺候言小姐”,“请言小姐好生休息不要乱走”。

墨九越来越不安,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乱转,却没有一点办法。可最令她惶恐,最让她害怕的是,隔了一日,那个她曾称之为“辰扬哥哥”的人,那个转眼变得陌生的人,在夜幕降临之时,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那四个女退下并且掩上了房门。她的顿时绷得紧,他走前一步,她便下意识的後退一步。

看着他眼神晦暗,看着那晦暗眼底隐隐跳动出一簇火光,一步又一步,缓慢又僵硬,她退无可退,逃,逃,逃,路只有一条,她便拼上力气向着门口冲去。

房门近在眼前,可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抓住。她挥动着手臂挣扎,脚上胡乱的踢动,可敌不过他的力气,转眼就被抱起抛上了床。

头晕目眩,她顾不得了,狼狈的爬起还想要做困兽之斗。衣领被大力的揪住,“嘶”的一声,她一颤,紧紧按住了领口,急促的尖叫。

混乱间,外衫被连扯带拉的脱离了身,他用它缠上她的双腕,把另一端紧紧缚在了床头。

剩下的衣物被逐一褪下,她阻止不了,泪流满面。

他的动作有些鲁,大手在赤裸的身体上抚揉弄,她抖如筛糠,唯一能活动的便是两条腿。先是连踹带蹬,再是拼命合叠,炙热的掌心握上她的膝盖,缓缓将她的双腿打开。

腿间的私密在他面前展露无遗,她难以抑制,凄厉的叫。声音都已哑了,她哭着求他,求他住手,求他不要,求他放了她。他没有应,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那大坚硬之物在体内进出,一遍遍的深入,一次次的顶开,刮着,摩擦着,冲击着,将她的紧窒辗转的撑开。

她绝望的睁大着眼,双唇抖索着,嘴里混乱的呜咽:不要啊……你走开……走开……二少爷……大少爷……救我……救我……

腰间被托起,用力的按向那冲刺,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他的唇舌便覆上来,将所有声音全闷堵在她的喉间。

烛光幽幽,情欲的气息在弥漫,与有节奏的相碰,啪啪作响,其中还合着轻微的水泽声。

儿被捣得酸麻,又是这样的感觉,热与冷并着交替,皆是极致,微弱的呻吟是无力也是绝望,耳边响起的,是男子低沈的声音,伴着略有重的喘息,仿若喃语一般。

“小墨九,我这样……好不好?”

“小墨九,这里只有我,正在要你的……是我。”

“小墨九……你好软……好紧……”

“用力些……再快一些……嗯……小墨九,你喜欢麽?”

“你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你怎会咬着我不放?那这样呢?……再这样呢?……好不好?……嗯?”

墨九无法回答,她什麽也听不到了。

她只听到眼泪滑落的声音,只听到由喉咙深处断断续续振动出的嘶哑,她还听到若近若远的地方,似乎有什麽裂了开,接而片片的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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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一百八十四章囚禁(二)

之後连着的些天,邬辰扬日日前来,墨九一见他便脸色大变,只恨不得就地挖个洞好钻进去深深的藏起来。

不大不小的一间房,除了门窗再没了别的出口,更不用说什麽地洞了。怎麽样都能被逮住,墨九躲也无处躲,逃也无处逃,害怕的要命,只能苦苦的哀求些“别过来”,“不要”,“求求你”……

其实有时,邬辰扬本想与其好好的说上几句,可无论他怎麽耐着子安抚安慰,面前的人儿一概不听,看着他的眼神惊恐至极,活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那些从她口中而出的拒绝,他是不爱听的,鹅蛋小脸上满带的抗拒,令他心生不悦,更是不喜看的。

於是,发展到最後,往往就是他强硬的将人拉抱上了床,沈默而迅速的脱下她的衣物,不顾那声声颤抖的哭叫,不顾那些饱含痛楚的微弱呻吟,以力压制也好,用绑着的也好,迫她与自己紧密相贴,迫她容纳下自己的坚硬,迫她随着他的节奏起舞,迫她与自己共赴一场欢爱之宴。

当感受着那份温热紧致,当欲念止不住的奔腾,当喘息抑制不住的倾泻,邬辰扬的心里也有迷惑。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去勉强一个女子。

他是一国之君,中环肥燕瘦,不同的女人个个似朵欲放的娇花,一心一意,只盼着他去采撷,等着他去临幸。

他并非荒无道,今日这个妃,明日那个嫔,今日有人喜悦骄傲,明日有人哀怨焦急,他的心中有着度量,一切不过是一场收放自如,必需必要的游戏。

里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为了芙蓉帐中的一夜,两夜,几夜,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明里献媚,暗里相斗,几乎要争破了嘴脸。

可她偏偏是个例外。

她要走,没有不舍没有留恋,仿佛中的繁华丝毫没有入进她的眼。她不愿留下,“妃嫔妃嫔”,人人挖尽心思想要求得的,她却不要,她也不要他。

怎麽,自己是很差麽?与自己一起竟让她惊怕委屈至此?他给了她欢愉,不是麽?她也是有反应的,不是麽?既然如此,她还在哭些什麽?

他承认,初时他是抱着一番心思,想到那对兄弟的焦灼难耐,想到若他们知晓,定会狂躁的无以复加。属於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而他们却什麽也做不了更无法阻止。作为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伤的不仅只是自尊。

光想到这些,他就觉出一阵报复般的快意。她被下了药,他便顺势而为。男人与女人,强占与被强占,兴许掠夺是骨子里生来的一种天,但与他来说,更像是闲时逗乐的一个小玩笑。

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受帝王的临幸,睡在帝王的身边,该是觉得受宠若惊的,不是麽?

可她的反应激烈,那些麻木,那些空洞,那些痛苦……竟让他奇异般的生出了点点介意。

一夜之後,他本欲罢手,因为事实已就,他的目的也已达到。然而她的惊惶令他觉出烦躁,她的瑟缩颤抖令间莫名其妙升上了些怒意。她很害怕,她在怕他,像一只陷入困境,绝望无助的小兔子。

听到那细细抖索的声音,他想到承欢之时,嫣红唇瓣中吐出的隐忍无力的呻吟,看到那失了血色的鹅蛋小脸,他想起那白皙如瓷器,线条圆滑,单薄又柔软的身体。

这份柔弱,这份楚楚可怜,让他兴起了暴虐。想要将她紧紧的捏在手里,想要把她用力的压在身下,看着她挣扎,看着她逃无可逃的承受,与摧毁一同袭来的,还有欲念。

於是,第一夜之後有了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

他在做什麽?为了什麽?想要什麽?

他也不懂,等着取悦他的人何其多,他却夜夜来了这里;若要发泄,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明明近在手边,他却弃而不顾反对着她施与强迫。

四肢亲密的交缠,她的滋味很好,虽已非处子,但他并不在乎。只是时不时的,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闪便即逝,随之浮上的,是模模糊糊,若有似无的点点酸意。

她很瘦很小,也很温暖。重复着进出,他的气息不稳,她的紧窒包裹着他,因他的攻占一下下的剧烈收缩,令他的硬挺更为涨大。每每加大一分力,她便颤动着呜咽,每每快速冲入那深处,她眼里的泪便落的凶,仿佛是不能承受。

因为他,她的身体染上轻红,因为他,她的腿间流出了湿滑水。

她不丰腴,却娇嫩绵软,自有一番风情。被制住或双手被缚的时候,她的手脚被他摆弄成不堪的姿态,她披散着发,紧紧躇着眉,汗水渗出,他用舌舐去。她的味道充斥在鼻间,那一股属於她的甜甜香气像能催情,她一副被迫迎合,又痛苦又难耐的样子,挑动得他更是情欲勃发。

知晓那两兄弟为她动心,曾经他视以不屑,甚至觉得万分可笑。见一面,他就觉她蠢笨。见过两面三面直至如今,他仍觉她蠢笨。

蠢的天真,笨的单纯,无姿无色,却似一张最洁白无瑕的纸,不染世间半点尘垢。

眉眼弯弯勾勒出的笑靥,纯净无邪,唤出一声“辰扬哥哥”,不带城府,有的只是些许的羞涩还有信任,亲近。

是啊,她太容易相信也太容易轻信,不设提防,没有怀疑,即便是谎话她也全认作了真。

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喜欢,他有厌恶。

怎麽不可笑呢?这世间红尘,哪有她想的这般美好?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为了权势,不惜踩着尸骨往上爬。什麽情爱,不过是用来装饰欲望的借口。人是会变的,为了自己,哪怕对着的是最亲近的人,算计,背叛也毫不留情。她以为人人都如她一般,平淡安逸便是满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麽?

没有什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白雪覆盖,经了日光一照,内里掩着的肮脏便无所遁形。

他的世界不是干净,他的身边也没有干净的人,所以她的存在是突兀,太过刺目,太过可笑……他,不容许。

那麽,留下她,是为报复,是为摧毁?

一时,他竟不能确定。

那麽,他是贪恋这个身体,视其为泄欲工具,还是……贪恋这个人?

一时,他分辨不清。

可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理清,每一夜,他重复着执着,将心中复杂抛之脑後。

他告诉自己。

他与她。

男与女。

简单欲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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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第一百八十五章王爷…(一)

这几日,墨九明显的憔悴下来。

夜里的纠缠,狂猛且需索无度,令她不堪其累。白日起身也是甚晚,醒了之後,便是呆坐着失神,脸上除了苍白就只剩一片浓重的愁思苦闷。

天一黑,她就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也许是醒,也许是另一个噩梦将至,她缩在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可无论她怎麽拼命祈求,房门依然被推了开,那个熟悉又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身後是一幕暗无天日的夜。

接下来,房里好一番的动静。是逃,是躲,是抗拒,是她嘶哑的哭叫。她真的好累,挣扎的累极还是敌不过,再没了力气,只能被压在床上,任其为所欲为。

一夜,那麽长,他的侵占,因此而生的迷乱,无停歇的,仿佛没个尽头。

模模糊糊,她已记不得是怎样的睡去,醒来时身心疲惫,而他终於离去。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随着夜幕的降临,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揪起,在极度的忐忑极度的不安中,她眼睁睁的看着希望再度落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然後,又是漫长的夜,然後,又是从里到外的疲惫,这样的惶惶不可终日,周而复始,俨然是一种折磨。墨九一天更比一天沈默,日子过的恍惚,嘴里吃了些什麽她不知道,醒来之後做了些什麽她也不知道,女的监视她已无力分神去顾,洗漱净身,日常起居,皆是机械且木然。

还有她所不知的是,男子与她的种种像一块巨石,在这偌大的皇投下了深深的不平静。

这几天,里戒备森严,每隔一段便能见到佩刀带枪的侍卫列着队来回巡视。妃嫔们对此疑惑却并不好奇,因为她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外来的女子身上。

听说那个姿色尚可的离了,也有人说其实她并未离去,只是她触怒了皇上,被皇上打发去了冷,这辈子,恐怕再无那出头之日。

听说,那两女子住的地方只剩了一人,就是那个平凡无奇,长的跟下人似的女子。

皇上亲下了口谕,若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跨进那地方一步,听说,这“任何人”里面,连皇後娘娘也包括在内。

听说,那女子的住处外有着重重看守,那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女在监视。

里面的不能出,外面的进不去,这样看,好像是软禁。但据御膳房的某某人说,他们每日送去的食材比照的是专为皇上准备的菜谱。换句话说,皇上吃什麽她也吃什麽,若是软禁,这待遇也未免好的太过。

皇上不许别人靠近,可他处理完了政事,即便再晚,也不忘前去一探。据某某近侍的徒弟某人说,皇上这一呆就是一整夜啊,芙蓉帐暖,夜夜春宵,有时天都快亮,房里面的动静才是平息。

众妃嫔哗然,原来如此,皇上确是久未宣人侍寝,原来皇上的一门心思全扑在那狐媚子身上了!

连着几夜,专宠一人,皇上向来雨露均沾,这样异常的事,何曾在里发生过??!

这算什麽?还真是金屋藏娇了??

那个女子是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蒙住了皇上的心眼??要不然凭她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配得到圣宠??莫说是站在皇上身边,放眼望去,里的死物那些个花花草草,她也是半点都配不上的!

妃嫔们不甘不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只恨不得能冲了过去,撕碎那张不堪入目的丑颜,光天化日之下令其现出个原形。

最让她们恨意滔天的是,那个女子没喝子孙汤。

说是子孙汤,实为避子之用。皇室血脉需要延续,君王之位需要继承之人,太後明里暗里也催促过好几次,可不知皇上是怎想的,面上应承,实际却不见其打算。侍寝之後,喝下子孙汤是为惯例。无人可以避去,包括皇後。

这也是中女子虽多,争风吃醋有,但大不过小吵小闹的原因。因为事未关子嗣,既是一概平等,那麽,谁都可能有机会。

可是,皇上竟让这个女子破了例。

不是皇後,不是他一向宠爱的怡妃,佟妃,而是这个从外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清不白的女人。

频繁的临幸又不喝子孙汤,万一她怀上了皇嗣……是女便罢,万一她肚子争气产下的是男儿,那麽这便是皇上的长子……

皇家建储,立长不立幼,难道她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莫名其妙的落入外人之手,眼看看这不清白的外人堂而皇之的成了太後,一跃变作这里最尊贵的人??

凭什麽?!她有什麽资格养育皇嗣??不可以!她们不服!!

妃嫔间似炸开了锅,没有人能冷静,首当其冲的就是怡妃。

她按耐不住的去拜见了皇後,照理说,这段时日发生的,已埋下了不稳定的种子,个中威胁直指袁皇後的凤冠。可袁皇後却是淡然,她缓声说着皇上所为她也是知晓一二,她的表情极平静,言语之间,并未透出半点忿恨焦急。

怡妃一无所获,悻悻离去。

接着,还有几个妃嫔陆续找来,得到的话仍是一样。

显然,袁皇後是不会出这个头去管,妃嫔们虽不死心,但也无法。总不能直接去找皇上再直言要他把人赶出去,一个弄不好,惹了皇上不高兴不说,兴许还会落得个妒妇之名,这实在太不明智,她们也着实没那个胆。

墨九是不知消息,一扇房门就将她隔绝在内。不过这一日,她的房里除了皇上与那四个女,总算出现了另一人。

两扇房门被大力踹开,响起的动静不小,令她生生的一惊。

日光猛的洒进来,高大的男子背光站着,气势汹汹,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他的口微微起伏,一个扫视,那熠熠发亮的眸子就定在了自己身上。她迎着他的目光,无端端的,眼中就生出了点点涩意。

只见他稳稳的迈步跨进了房里,那四个女一怔,迅速的福身下去:“奴婢参见王爷。”

他面无表情的瞥过,慢慢的启齿:“滚下去。”

女们又是一怔却无人动作,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躬身道:“王爷,皇上吩咐过……”

“我说……”他的声音倏地变的冰冷,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滚下去。”

女们面面相觑,是犹豫也是为难。

“有趣。”他眯起眼,唇上忽然勾起:“哪来的贱婢,居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我说──滚下去。你们哪一个字听的不懂,哪一个字听的不明??”

男子虽是在笑,但眼中霾重重,散出的气息寒意刺骨,带着压迫,带着嗜杀。女们再不敢耽搁,咬牙低头,举步退下。才到门口,男子的声音又悠悠响起:“急着去主子那边告密的,给我仔细听清楚了。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怕不怕死,想不想死,自己去好好掂量。”

女们头也不敢抬,模糊的应了声便匆匆跨过门槛,掩上了房门。

她们走後,男子周身的凌厉顿时全数敛下。他缓缓走近,在墨九面前停住,他的眼神复杂,看了她许久,开口似是犹豫:“你……”

墨九一脸愣愣,看着他在自己脸上认真的巡视,接着,她听见他嫌弃的撇出一声:“怎麽瘦了?脸色也差。本来就不漂亮,这会更是难看。”

墨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前的人五官致,鼻梁挺直,红唇丰润,貌似女子。只是那漂亮的杏仁眼里有着掩藏不去的担忧,他慢慢的笑开,仿佛是平日一贯的洒脱与漫不经心,她却觉出了里面的一分僵硬,一分牵强。

他说:“小九子,你在发什麽傻?怎麽了?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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