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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龙化大俱利)

    作者:一只大熊猫

    药研死死地咬住了牙,才没有让哽咽脱口而出。

    原来还是有人……需要他的吗?还是说,这其实只是他太过于渴望,所以虚构出来的梦境呢?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拒绝的啊……哪怕只是片刻的美梦,也请让他做完吧。

    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像是怕动作幅度一大,眼中积蓄的泪水就会流出,破坏此时的美梦一样。

    ……

    雀不敢确定本丸里的其他人对药研会是怎样的态度,又担心短刀会让他们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决定先隐瞒起药研的存在,探探他们的口风。

    至于他住的地方……她第一反应的就是她房间里的调教室。

    虽然很糟心,但一般来说本丸里的其他人是不会到调教室来的……吧?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会在她摊牌之前被发现?

    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雀只得出此下策,和药研交代了关于本丸的一些情况,瞒下了最残忍的部分,只让他隐晦地了解了本丸特殊的地方,让他有了些心理准备。这才安排他在收拾了之后的调教室住下。

    然后出门,准备帮着做些早饭。

    结果一出门她就碰到了来送饭的一期。

    想到让她金屋藏娇藏起来的药研,雀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接过,却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关于药研的事,一是药研只是暂时留在这里而已,不一定会选择留下,二是怕他不能接受,毕竟对于前主如何对待地短刀,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您看起来有些累呢?”一期带着些探究地看着她。

    “晚上没睡好,”她苦笑着扯了个谎,“连着做了很多恶梦。”

    其实她本来预想的是夜里出门,天亮之前回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睡觉的,没想到遇到了新刀,折腾到了天大亮,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起疑吧。

    “唔。”他模糊地应了一声,既没有提出质疑,也不像是信了的样子。

    本来就缺觉的雀感觉一阵头痛。

    不过很快一期就转开了话题:“可以请您用完早餐之后去看看大俱利伽罗吗?烛台切君特意拜托我请您注意注意他。”

    “好。”雀点点头,接过饭,便回了天守阁,关上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群刀子都太聪明了,她倒不怕对方会直接逼问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却害怕他们胡思乱想,徒添忧愁。

    只是这情况实在是特殊,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如此拖着了。

    忍不住再叹了口气,这才端着早饭进了药研所在的房间,与他一同分食了那份餐食。

    短刀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也选择了缄口不言,这让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叹气。

    这叫个什么事啊!

    ……

    雀站在大俱利的部屋前,有些踌躇。

    虽然她看起来身经百战,来了之后镇定地上了本丸的半壁江山,但其实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谁知道进去会发生什么呢!

    ……好吧,她扶额,还能发生什么呢,不就下半身那点事吗。

    呜呜呜,她还能怎么办呢。

    上呗……

    风萧萧兮易水寒,节cao一去兮不复还,不复还啊不复还。

    雀带着节cao丧去的悲壮,拉开了那扇门。

    屋内漆黑一片,黑暗中只有圆通通的两个金色大灯,与不知何处起的凉风。

    “大俱利伽罗?在吗?”雀有些迟疑,这个房间给她的感觉非常诡异,那两个灯虽大,但却什么也照不到,那股凉风更是奇怪,像是带着颤抖一样。

    雀皱着眉思考,等等!这怎么好像是人的呼吸一样!

    这个想法吓得她睁大了眼,如果这是呼吸,那对方得有多大啊!

    那……那个灯难道是……眼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一根带着疾风的尾巴给带进了屋里,撞在了带着凉意鳞片上。

    那一瞬间,她懂了。

    雀几乎有些认命了。

    这个本丸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刀剑,全他妈被改造地面目全非了。她有些绝望地如此想。

    空气里的灵力剧烈的震颤着,手心下滑凉的鳞片慢慢缩小,她渐渐触摸到了滑腻带着汗水的皮肤,那头巨大的龙化成了人形挂在她身上,颤抖不稳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然后他松开手,任自己摔在地上。

    “主人,狗狗不乖,又变成龙形了,求您处罚狗狗。”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w?d?n?m?d?伊?藤?诚!!!

    虽然内心几乎快要炸掉,雀还是几近麻木地开灯,把那个颤抖的刀扶了起来,带到床上。

    这才有时间看他的样子。

    他并没有完全变回人的模样,尾巴与角都在外面,左脸颊上还有一部分鳞片,细细密密地从颧骨延伸到脖子,而右脸颊则红得像是快要滴血。

    这些都是次要问题,主要问题是……他的下身像蛇一样,有双生殖器……

    那两根的柱身被它们所分泌的粘液浸润地泥泞不堪,头部嫣红,整体在她的注视下更是抖得如风中落叶。

    这怎么下手呢?雀欲哭无泪。

    她是没办法下手,但躺在那儿的大俱利可以啊!看着她迟疑的样子,大俱利伸出仍带着利爪的手,将那两个畸形的性器一并握在手里,用力。

    “嘶——”像是自己的幻肢被捏到一样,雀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抓着他的手,厉声让他松开。

    这个指令理所当然地被执行了。

    其实在灯开的那一瞬间,大俱利就恢复了一部分的神智,他知道这不是伊藤诚,这是那天在敌袭时护住了他们的那个女人。

    但那有什么所谓呢?她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的。

    他是个被倒手了很多次的刀,也不是没见过原本正直的审神者,但作为贿赂品被送过去的他,却总能看到他们屈从于欲望,变成只会发泄的兽。

    是的,即使失去原貌的是他,他也依然认为那群审神者才是兽。

    对于这个他也并不抱持什么期待,只希望她不要更糟了——其实更糟了也无所谓,他碎不了。

    他身上的龙完全被实体化了,反作用于他,加固了本就坚实的刀身。也就是说,他想死,也死不了。

    因此,他是这个本丸主力之一,也得以在那天见到了雀。

    “主……”他仰头看她,眯起眼,勾起微笑。

    在雀看不到的地方,大俱利伽罗的指尖死死地扣住侧面的床板,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划痕。屋内这样的划痕有很多,龙化时的他总是会无法控制地破坏一些家具,这些划痕在其中,并不显眼。

    虽然因为龙化,他的指甲变得坚硬如铁,但过于用力的抠抓还是让指节发白疼痛。

    越是痛,他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是深。

    反抗是无效的,斗争是无效的,这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早就明白了。可这不代表他会放弃。

    在这之前,他,他们,还需要忍,和原来一样,讨好,隐忍,等待时机。

    虽然他已经完全不是他了。

    雀松开了他的手,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愤怒。

    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压着怒气,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角,硬质的角摸起来还带着温热,当她的手指摩挲角的根部时,打刀僵住了,只有呼吸,变得更加炙热。

    向下滑,她遮住了他灿金色的眸子,这双眸子太悲伤了,和他的笑容一点也不符,打刀的微笑,缓缓地收了起来,当她把手移开时,她看到了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神。

    痛苦,压抑,冷漠……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眼睛里,唯独看不到……希望。

    她敛了敛眸,率先结束与他的对视,手继续下滑,顺着手感暖滑的细密鳞片,她抚上了他的喉结。

    欲望烧灼地他几乎快要疯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任她玩弄着滑动的喉结,身体却止不住地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阵发抖。

    她的手顿了顿,放过了喉结继续下移,但速度加快了很多,略过硬挺的rutou,划过积蓄着汗水的肌rou间隙,最终抚上了那个欲望的源头。

    在那只比他体温略低的手终于抚慰他的痛苦时,他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那只手并不是很熟练,只是在笨拙地揉搓滑动而已,但不知是发情本身的原因,还是那从未有过的前戏的作用,他的反应大得反常,呻吟中夹杂着泣音。

    “哈……呜……”过多的快感让他想躲,又让他想将更多的自己送上,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紧紧地贴着床,一动不动。

    只有颤抖抽搐的大腿与小腹泄露了他的意图。

    两根性器在手里揉搓的感觉是很奇怪的——废话,这都不是平常人能长出来的,能不奇怪吗!

    雀胡思乱想着,防止自己心底压抑的那部分黑暗翻涌上来。

    她不是个好人,但她并不想做坏人。

    如此想着,另一只手抚上了对方的会阴,揉搓着,试图更快结束战斗。

    大俱利惊恐地往后缩,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雀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情愿,虽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她还是选择收了那只手,转而去揉着他柔软的发,安抚不自觉颤抖的他。

    这是第一次,他的恐惧没有被利用,而是得到了安抚。

    莫名的安心混杂着不停堆积的快感慢慢地将他淹没,意识渐渐被侵蚀,直到顶点。

    他控制不住地挺起了下身,整个下身脱离她的手时,两根同时射出了乳白色的液体。

    雀回神,却在那一刻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嗯?这里是不是有条缝?雀探究地靠近,试图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打刀却迅速合腿,带着笑对她开口:“谢主人赏。”

    雀看着他戒备的眸子,即使好奇也知道自己应该打住,于是起了身,又与他扯了两句,便退了出来。

    合上门的时候,雀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的,会变好吗?

    ……

    不会变好的。

    这里早就烂透了。

    所以一定不能抱有幻想。

    大俱利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金色眸子亮的出奇,却没什么感情,像是一个反射着灯光的琉璃球。

    他抬起手来,尖锐的指甲贴着自己的喉咙,收紧,撕扯,那一块带着鳞片的皮肤便被揭了下来,内里血淋淋的血rou却在瞬间重生出来,新生的皮rou再次被暴力撕扯开。

    他平静而机械地反反复复揭着,像是毫无痛感,又像是只有这样的痛感才能让他平静。

    直到痛感积累到一个临界点,他才终于得以昏迷过去,合上了那双空洞的眼睛。

    从无边无际的痛苦中,暂且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