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永恒

    可就在宁森要开动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宁森,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

    没看见劳资正在zuoai吗?

    宁森回过头,眼中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他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啊。

    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帝君吗。

    他怎么找来了。

    宁森放开了甘雨,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温柔。

    现在他要去面对帝君了。

    “钟离先生,海灯节快乐。”

    这原本就是宁森见到帝君时候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可是没有想到本来计划好的,却是在这种地方见面。

    “海灯节是璃月重要的节日,可是你却在这里用你卑劣的手段,又一次欺负我璃月的子民,甚至背弃了你的誓言。”

    钟离眉头微皱,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到了宁森。

    但是宁森死鸭子嘴硬,他摆摆手,强行装出一副根本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钟离先生的不告而别又遵守契约了吗?这不妥妥双标吗?”

    钟离没有回应,而是从袖带中掏出一个东西,朝着宁森扔了过来,宁森顺手接过。

    拿在手中一看,是一个银色小球。

    “这是什么?”

    “解除你诅咒的东西,这是我去深渊的目的。”

    宁森手中的银色小球,它上面还带着钟离的体温,那有些烫手小球,沉甸甸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宁森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刻晴,和一脸懵逼捂着自己身子的甘雨。

    眼神中略带歉意和不舍,心想这个帝君来的真不是时候。

    哪有人做到一半被抓走的。

    本来就要去找他,结果被他先找来了。

    宁森掏出尘歌壶,对着帝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倒是也没有意见,有些话正好只能在壶里说。

    和钟离来到壶中,宁森直接往沙发上一倒。

    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看着钟离。

    “你,变了很多……我们只是分开了几天。”

    钟离没有找位置坐,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就像是第一次那样……

    他安静沉默,静静注视。

    “不不不,钟离先生你错了,不是我变了,是我从来没有变,只是你的出现,让我想要改变。可惜,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宁森杵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摆了摆,虽然现在的场面不是他计划好的,但是话却是他想说的话。

    “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将你封印起来,免得你在出来祸害其他人。”

    钟离说着,就抓起宁森,像是提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喂!钟离!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快点放开我!别逼我!”

    宁森在空中挥舞着手,他只要碰一下钟离,凭借yin乱手套就可以终止钟离的行动。

    但是他不想,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因此而发情,就算再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哪怕是下一刻就要被丢入深渊,他也不愿意这样。

    “那我应该如何对你……”

    钟离停止了动作,语气中带着无奈。

    “再见了,我的朋友。”

    他撕开了时空的裂痕,无数双手抓着宁森的胳膊,要将他一口一口吞没。

    “钟离!钟离!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如果出来我不会放过你!”

    宁森绝望的嘶吼,他不想长眠于此,就像是他不想长眠于现实中那冰冷的泥土里。

    看着被吞没了一半的身体,宁森绝望的流下眼泪,这一次,他真的完了。

    可是他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和钟离好好告别,如果不是钟离来抓他,如果不是自己色心起……

    或许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吞噬速度不算快,仿佛这最后的心愿还来得及。

    宁森伸出没有带手套的手,想要抓住钟离。

    “先生!先生!”

    叫出这两声,他停了下来,眼中含着泪。

    他配吗?

    他不配。

    手垂了下来,他不在挣扎,已经够了。

    这个世界容不下他,哪里都容不下。

    就在无数只手盖上他的脸,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从手缝之中,看到钟离牵起了他的手,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袭来,却是昙花一现。

    随即而来的是冰冷,是被包裹起来,无法动弹。

    时间流逝,三天后。

    宁森身上的性爱质变仪发出红色的光。

    【任务失败,玩家失去资格,正在送回原本世界。】

    而宁森另外一个口袋,那个银色小球又发出蓝色的光。

    宁森的灵魂回到了地球。

    他再次醒来,周围的同学嘻嘻哈哈的,一个男生jian笑的走到宁森面前。

    将垃圾桶倒在了宁森头上。

    随后几个人拉着他就要脱他的裤子。

    宁森回到了那一天,他死去的那天。

    要重新被折磨一次而死吗?

    就在宁森被人压在身下,准备用拖把棍捅进后门的时候。

    宿舍门打开了。

    几个老师冲了进来,还有警察。

    有人报了警,被迫害的宁森被人用毛毯包住了身体。

    宁森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看着被带出去的几个人,他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没有死,也没有被侵犯。

    “同学,同学!听得到我说话吗?”

    “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吓傻了,先送到医院吧。”

    有人摇晃着宁森,呼叫着他的名字。

    直到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了他的名字。

    “宁森,你没事了。”

    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那个为他盖上毛毯的人,帮他报警的人,这一次保护了他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钟离。

    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衣,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打扮的像是一个老师模样出现在这里。

    “先生!”

    宁森一把投进钟离的怀里,这次他哭的好大声。

    将他所有的悲愤都哭了出来。

    “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钟离摸着他的头发,安慰着他。

    这个事情结束之后,钟离帮宁森起诉了羞辱他的几个同学。

    主犯被判了一年三个月,几个从犯分别判了三个月到七个月不等。

    宁森也没有继续留在这个城市,他约着钟离一起去了一个有海的城市,没过两年就赚了不少钱。

    买了房子,二人甚至领养了一个孩子。

    宁森喜欢大海,尤其喜欢和钟离一起看海,一起看着日落。

    在余晖之下,宁森动情的亲吻上钟离的唇,任凭海风吹乱两人的头发,任凭身后的孩子打闹嬉戏。

    这是属于他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