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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赫塔寻找替代品的失望经历

    对于编号017的装甲车成员乃至整个政府军来说,五月十日注定是无法忘怀的惨案。017装甲车是常见的长身管装甲车,和训练时的差不多,车组成员包括车长沃尔特·迈耶少尉,炮手汉斯·奥尔资深军士,机电员鲁道夫·施密特列兵,驾驶员约根·舒勒二等豁免兵和装填手约翰·温特二等豁免兵。他们在战斗中坚持了三个小时,直到被一枚穿甲弹击中。炮弹没能穿透装甲,然而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损坏了驾驶员舒勒听力和视力。情急之下,迈耶少尉下令弃车,尽管暴露在如此密集的坦克战中是非常危险的事--不仅仅是敌方炮火,哪怕是己方的履带也会毫不犹豫的碾过你的头顶。

    除了装填手温特和炮手奥尔,其他四人,尽管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幸运的逃到了安全区。在森林里走了四天后,迈耶少尉不得不向恢复听力但依然失明的舒勒和精神几乎崩溃的施密特承认他们确实迷路了。比起其他参与了这场战役的人来说他们是幸运也是不幸的。当多数人光荣又痛苦的被烧死在“钢铁棺材”里时,筋疲力尽的017装甲车剩余成员遇到了我们。

    五月天气转暖,森林冰雪消融,形成了很多深到小腿的泥沼和水洼。施密特的腿被弹片炸伤,因为感染几乎无法行走,面无血色的依靠在伙伴身上,舒勒则闭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的紧握步枪,一点声音都能让他惶恐的抖个不停。车长迈耶还算健康,只是不得不在过去的几天里负担起照顾两个伤员的责任,因此非常疲惫。他们的衣服被炮弹撕裂,爆出了大片棉絮,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擦伤和泥土,脏兮兮的头发上粘着草根,嘴唇发灰发白,指甲里还有未干的血迹。

    我们决定把他们押送回废弃的农庄里。过去的十几天里我们一直住在那儿,根据那无线电接收器里的命令,我们要等到大部队和我们会合。如果一切按照计划的话,我们最早将在六月中旬和许久未见的队友重逢,可惜的是安娜去了医院,生死未卜,阿丽娜在一个多月前被击毙,而柳德米拉则被调到了通讯岗位。

    一路上我们十分开心,贝卡甚至兴奋的唱起了歌儿,虽然不大好听,但我们都跟着没调子的哼唱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俘虏敌人,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这些活生生的卡扎罗斯人,而不是远远的丢手榴弹或翻动他们破碎的尸体寻找战利品。我们中卡季卡最有语言天赋,但她作为军医和半个联络员一向是不跟我们一起在森林里乱晃悠的,沟通因此变得十分困难。柳鲍芙叫他们双手扣好,放在头后往前走。年纪稍稍大一些的迈耶少尉能说一点我们的语言,但很不流利,口音也非常重,所有的R音都发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他比划着告诉我们我们施密特和舒勒没法自己行走,我看着这瘸子瞎子和一个健全人的组合不禁好奇他们怎么活到现在的。柳鲍芙用枪头戳了戳施密特的被血浸湿的小腿,学生似的斯文男孩痛苦的蜷起身子,毫不吝啬发出一声示弱的哀嚎,牙齿在脏兮兮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洁白。柳鲍芙又戳了几下,对方也迎合的呻吟,最后想要哭泣般的翻过身子捂住脸。没办法,柳鲍芙只好在解除了他的武装后,允许这个瘦小的男人,或是男孩,把手架在她肩膀上保持平衡。

    小个子机电员挂在宽肩健壮的姑娘身上好像个稻草人似的,得用力拽住她肩上的皮带才能保持平衡。柳鲍芙性子急,步伐大走路快,颠的施密特的大圆框眼镜儿一个劲儿往地上掉。在第三次把眼睛带回施密特的脸上时她已经烦不胜烦了,一把把它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妈的,真讨厌你们这些四眼儿,她气呼呼的用母语说,既然喜欢呆在学校看书干嘛出来打仗啊。施密特本就生着一张文人气的敏感忧郁面孔,因为没了眼镜而习惯性的把浅色眼睛的瞪大,一副神经过敏的模样。不知道他听没听懂柳鲍芙的话,但显然被她凶狠的语气吓了一跳,手一松刷到在地上,泥浆溅了一身。他狼狈的坐在原地,胆怯的看着手握步枪,围成一圈,面目可憎的敌人,可怜的要命。

    柳鲍芙向我们投来求助的眼神。我赶快向后退一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力气不足,爱莫能助。她看向贝卡,后者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你喜欢小个子嘛,她说,这是你的机会,柳鲍芙。再说了,我们中有一个人浑身是泥就够了。

    发鱼瘟的,柳鲍芙叹了口气,把步枪甩过肩头,伸出一只手,来吧小崽子,可怜的混蛋。施密特的脸上又出现了那幅惊恐的神态,一动不动,甚至向后缩了缩。柳鲍芙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她拽起他的胳膊,蛮横地把他的左手按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压了压。抓紧!再别他妈掉下来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不得不全程用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则扶在他的腰上,脏话一路都没停下。

    贝卡的情况也很麻烦,我们不能任由一个一个瞎子在森林里踉踉跄跄的拖累我们的行军,于是贝卡用麻绳和铁丝把舒勒双手反绑,将缴获的卸了子弹的三杆步枪都挂在他身上,像挽着一个衣帽架似的挽着他走。过了一会儿,贝卡逼他把她装满了弹药,锡水杯和干粮的包也背上,甚至自己那幅沉重的双目镜也挂在了他头上。这给目不能视的舒勒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她的每个动作都引起了对方颤栗的躲闪。这下贝卡成了最轻松的,拽着那货真价实的瞎苦力兴高采烈步履轻快的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又是唱歌又是开玩笑,歌儿都没什么调子,玩笑则又吓人又不好笑。比如她说如果他一直都看不见也很好,我们可以让他去扫雷,就像猪和狗一样。

    我不觉得他能闻出地雷的味道,我说。

    但是瞎子总是很敏锐,给他一把小刀他可以在地上摸索一晚上,等我们第二天起来之后就有一片安全的地了,贝卡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你知道,像做农活。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舒勒被戴上项圈,在黑夜里伏在地上抖个不停,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和铁棍在地上摸索地雷的模样,感到奇怪又兴奋。我看向舒勒,他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眼睛紧闭,带动沾了点灰尘和沙砾的睫毛不住翕动。脖子很漂亮,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因为目不能视,修长的四肢反而显得笨拙,只能跌跌撞撞的任由喜欢恶作剧的贝卡指引,时不时一脚踏空或是踩进水洼里。贝卡并不称呼他的名字,但每次提到他时都会下意识的扯扯他的手臂或是捏捏他的胳膊。即使舒勒不能完全听懂我们的对白,他也大概判断出自己和地雷出现在同一句话里不是什么好事儿,开始带着断断续续的小声说一些类似于哀求的话。

    我举着步枪押送迈耶走在中间,他更沉稳,像训练手册上要求的那样双手抱头,背直直的,一板一眼的走路,是俘虏里里唯一还保留了点政府军风度的人。我眯起眼睛,发现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像埃里希,同样颀长瘦削,步态端正,带着点傲气。他如果洗个澡,然后把头发往后梳估计看起来会更像。我不能现在要求他转过身,只能衷心的期待他同样生了双灰绿色的眼睛。

    我们回到农庄时差不多刚过下午三点,卡季卡远远的看着我们这个浩浩荡荡奇形怪状的大部队,被吓的差点举起枪。

    怀着一种神奇的信念感,卡季卡将我们的临时住所收拾得整洁而温馨。她坚持每天为我们烧热水洗澡(对此我十分感激),把两个床垫拖下楼,拼成一个大的,好让四个人同时睡的舒服。她总能用不算难吃的野菜和半生不熟的水果,再加上白天偶尔弄到的野鸡和兔子,做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味道寡淡的炖汤或烤rou。我们四个人中她的厨艺最为糟糕,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更何况在调料稀少,常常饿肚子的前线,能不动手就吃到新鲜的食物已经令人满足了。当然如果必须要说的话,我们对卡季卡唯一的怨言就是她不准我们吃得太饱。如果柳鲍芙带回来一只野兔,那我们今晚只能吃半只,如果我同时带回来一只肥鸭子,我们也只能吃那只野兔,剩下的她都要做成熏rou和干粮,以防万一。我常常看到她在睡前念念有词的清点存货:半只鸡,两块黄油,一磅面包,一把葡萄干,四个人省着可以吃两天,也许我们的食物足够。四支步枪,七十三枚子弹,五只手枪,三个手榴弹,两个信号弹,我们应该能撑到六月。她热衷于延迟享受和统筹规划我们的伙食,毫无意义的强迫我们吃那些压根没成熟,酸的牙疼的青涩水果,好像这能让我们更健康似得。维生素可以预防坏血病,她说。也许卡季卡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的坏血病。我知道与其说是兢兢业业的照拂战友,不如说卡季卡在以一种长辈心态照料孩子。她享受喋喋不休的cao心,这是她逃避战争的方法。和我们不同,她从未真正的融入军旅生活。她出身好,是我们中唯一一个读了高中的。卡季卡私下告诉我,她坚持在前线的唯一原因是希望战争结束后新政府会支付她两个学位的学费,一个文学,一个医学,一个为她父亲,一个为她母亲。卡季卡有很多退路,即使不参军也能做出一番事业。她想当妻子,当母亲,她对家庭的回忆无比美好,无法割舍作为平民的一部分。

    我看过卡季卡毕业时拍的全家福。一家四口都穿得整整齐齐,女孩们的头发上系着漂亮的蝴蝶结,分坐母亲两侧,父亲则一手拉着妻子,一手搭在卡季卡的肩上。他们不算富裕,但十分体面幸福。我想如果我是卡季卡的话,我也不会希望天天在这儿脏兮兮的杀人。

    热水勉强够四个人洗澡,于是柳鲍芙把三个男人驱赶到了后院的小溪边,迈耶和舒勒傻乎乎站着,施密特坐在石头上,气息奄奄。柳鲍芙得意洋洋,趾高气昂,活像刚占领了一座城市。

    脱吧。她说。

    迈耶用直着舌头,口音生硬地解释道,没有武器,没有武器。

    我走上前,拽动他的皮带,脱衣服,洗澡。

    你疯了,卡季卡一把拉过我 低声,质问,怎么,连你也要跟着乱来么?

    卡季卡显然将我在意yin约阿希姆·恩斯特时的沉默误认为同她一样是出于道德修养,然而我只是单纯的不愿和别人分享对埃里希的幻想。

    这有什么,我含糊的开脱道,他们确实得洗个澡,那还有一个的腿还受伤了呢,你不去看看?

    果然,卡季卡跑向正被柳鲍芙推进水里的施密特,留下我和被手枪比着的迈耶。

    迈耶背光而战,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在他洗澡前也不想碰他,只是越发不耐烦的的催促,用手枪撞击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别装羞,你是男人。

    迈耶慢慢的脱掉破烂的军装,胸部白皙结实,接着是裤子和靴子,露出一件被有水渍,但还算干净的米色长裤。他转过身,打算往小溪走去,被我叫住。接着脱,我说。

    内衣,他急切的说,这是我们的内衣。

    我抬头寻找我的朋友,卡季卡和柳鲍芙还在争执,施密特的裤子已经被剪开,露出被血染红的长裤。贝卡动作最快,舒勒衣服还没脱完就被丢进了溪水里,冷的直打哆嗦。我定睛看了看他的裤子,果然也是这样的。这真奇怪,我想,他们连内裤都是统一发放的,还是长的。

    我耸耸肩,告诉迈耶接着脱,哪有穿着内裤洗澡的道理?

    他背对我,赤条条的好像一条鱼,苍白的皮肤被初春冷冽的寒风和溪水侵蚀,形成一种奇异的灰粉色,让人没来由的感到悲伤。他的母亲也曾从同样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孩子,满怀爱意与期待。如果知道爱子的命运,她一定无法安然入眠。

    卡季卡曾尝试制止柳鲍芙的残忍行为,我们不是强犯,她面红耳赤地说,玩笑是一回事儿,但我不能看你们犯罪。柳鲍芙也不甘示弱的搬出了她军衔最高的,所以我们都得听她的这套说辞。卡季卡威胁要告发她去军事法庭,对此柳鲍芙冷笑着说,“去嘛,我倒要看看谁会给这帮凶手主持公道。”

    在我和贝卡的劝说下,卡季卡和柳鲍芙各退一步,迈耶,最健康最强壮,随便折腾。瞎了眼的舒勒一次只能招待一个人,而施密特在腿好以前除了koujiao不可以做别的。

    卡季卡喃喃自语,疲惫的低下头。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进行如此下流的谈判。

    那一个多月的时光大多是以碎片的形式存在于我的记忆里。折辱敌人刚开始非常有趣,接着慢慢开始重复。我唯一感到惊异的是尊严与荣誉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施密特外语能力提升得很快,总是赤身裸体的跪着,瘦巴巴的小手撑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给柳鲍芙koujiao。她掐住下颚,两个手指用力的按压摩擦他的舌苔,引起机电员一阵阵干呕。“你得动舌头,动舌头,贱货,动舌头。”她气愤的扇他耳光,直到他抱住她的小腿,哀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被舔舒服后,柳鲍芙会慷慨的拍拍施密特的臀部,他会擦干眼泪,拖着一条打着绷带的残腿寻找下一个对象,通常是我或贝卡,尽管最后卡季卡也偶尔加入。施密特经常大睁着那双神经兮兮,哭的通红的眼睛,脸颊肿着,却偏要挤出一副讨好谄媚的假笑,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请让我为您服务,他低声下气的用新学到的语言恳求,在胸前绞着手指。他怕被拒绝,柳鲍芙总是在找理由变着法折磨他,让他又疼又饿无法入眠。我们也会残忍的陪柳鲍芙游戏,假惺惺的拒绝,逗弄他,逼他哭哭啼啼的说出更多令人面红耳赤自我贬低供我们取乐。

    施密特被迫承担起了烧饭的工作。柳鲍芙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坚持亲自喂他。你做的可比卡季卡有味道多了,是不是把眼泪都哭进去了?柳鲍芙用大拇指碾压他的rutou,嬉笑着问。每到这时候施密特都会害臊的低下头,把脸埋进柳鲍芙的肩头。他知道这个动作能讨柳鲍芙的欢心,而那意味着一个相对和平的夜晚。柳鲍芙持续性的凌辱和偶尔的小恩小惠在她和施密特间创造出了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她要为他身上百分之九十的伤痕负责,于是她成了他最熟悉的主人。很难想象,在那种环境下,暴力竟成了一种交流方式。卡季卡对施密特很温柔(她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她会招呼施密特过来,给他擦药包扎。施密特服从所有人,前提是得到柳鲍芙的允许,他会胆怯的请求柳鲍芙,再小心翼翼同时满怀感激的接受治疗。我和贝卡不十分喜欢他,我们觉得他太没骨气,甚至激发了我们所剩无几的同情心,我们讨厌拥有这种多余的善良。不过柳鲍芙究竟不是施虐狂,施密特最终还是比他的战友们幸运太多。

    舒勒则不太一样,他成熟且样貌漂亮,四肢修长,不知道是哪里人,但发音很悦耳,用贝卡的话来说,干他有点像干一个语言不通的音乐家。因为目不能视,舒勒的神经总是高度紧张,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出现应激反应。我们轮jian迈耶时他总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双手捂住耳朵,泪流满面,我不怪他,迈耶发出的声音确实令人难受。

    舒勒永远披着外套,胸口大开,方便贝卡随时不老实的猥亵,恐惧的等待迈耶哀嚎停止的那一刻,因为下一秒我那笑眯眯的朋友就会把他拉到房间正中央,取代迈耶的位置。

    我现在还能记起舒勒哀求嚎哭的模样,很难想象他在黑暗里承受了怎样的恐惧以至于那张矜持平和的脸上会出现如此扭曲崩溃的神情,几乎是跪在地上抽搐流泪。这时柳鲍芙会故意把站立不稳的施密特推过去,命令他安慰同样的赤裸的伙伴。他们像待宰的动物一样抓紧对方的手,哆哆嗦嗦。约根,对不起,约根,不要怕。施密特兢兢业业的拉开舒勒的双腿,把盲眼的战友奉献给醉醺醺的敌人。泪水滴在舒勒的脸颊,他想伸手去擦却被施密特按住,别动,你不能动,结束之前你不能动。舒勒又踢又打,歇斯底里的叫骂,叛徒,放开我,老鼠屎,叛徒。更多的泪水滴到舒勒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小叛徒施密特哽咽道。

    柳鲍芙和贝卡信守承诺,轮流把他上了,用各种东西插进他的体内,其中包括一只手枪的枪管。完事后他连合起双腿的力气都没了,浑身覆盖淤青和牙印,惨不忍睹,两腿全是体液和鲜血。我的朋友们把烟灰和残酒倒落在他身上,嫌弃的命令施密特帮他清洁,我想比起被敌人惨无人道的性侵,队友在私处留下的温柔触摸更痛苦难忍,因为施密特手指伸进后xue时,舒勒突然筋挛着大声呻吟哭泣起来,祈求神能原谅我们所有人。

    那一瞬间我忽然对这一切都充满厌恶,好像他们是手无寸铁任凭宰割的平民,而我们则是卑劣的宪兵队,政府军,以践踏真挚的情感为乐。

    所以在干迈耶时我要求他穿着军装。

    我和迈耶的第一次是在楼上的卧室,彼时他已经目睹了同伴的厄运,几乎是平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等待暴力开始。柳鲍芙的说他是少尉,所以应该给留给我这个英雄开苞。

    他阻止我伸向他裤腰的手,你是第一次么?他问,你看上去很小,你是处女么?

    “这重要么?”

    “你不会想第一次跟我的,我已经有过很多女人了。”他急切的舔舔嘴唇,“你在玷污你未来的丈夫。”

    我一拳打向迈耶的小腹,他慢慢蹲下,满面虚汗,喘个不停。我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把他压倒在地,拽住胳膊肘,用力将他的头不断砸向地板,“别他妈,这么,跟我,说话!”褐色木板上很快出现了一片模糊的鲜血,他疼的直叫:牙齿,牙齿,我的牙齿,婊子,让我走,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过综合而言,在一轮强jian后,迈耶是个挺温柔贴心的婊子。我喜欢后入他或让他搂着我,因为这两个角度他看起来最像埃里希,瘦削单薄,鼻子高挺而锐利。迈耶很精明,努力想和我发展出看守和俘虏之外的关系。他问我的名字,年龄,从哪里来,喜欢干什么,等等等等。他主动告诉我关于政府军行动计划的一切,而我们压根没打算拷打他有关这方面的信息。他喜欢用舌头舔我的手指和锁骨,痒的我浑身发颤,在我耳边一个劲儿的说些令人rou麻的情话。你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你太美了,这是我这辈子最棒的性爱,我知道他没一句真话,但被称赞总是不错的。论外貌他和埃里希都属于那种非典型的卡扎罗斯人长相,灰绿色眼睛,深色头发,轮廓深邃而内敛,然而除此之外再无相似之处。他有点风尘气,如果可以这么形容男人的话。他扮演娼妓这个角色时有点过于娴熟,不仅没怎么挣扎,甚至积极的迎合起来。平心而论我对此有些不满,他毕竟是个坦克部队的少尉,怎么能这么畅快的接纳乃至认同我们所赋予的羞辱性标签。他对性行为的接受度让我确信他在日常生活里也是个滥情且风流的登徒子,会坐在车上对着女人吹口哨,用军装把姑娘勾引上床。

    埃里希应该更坚韧,更固执,更羞涩。他应该咬紧牙关任凭摆弄也不求饶,他应该昂首挺胸地宁可选择烙铁也不开口,而不是如此喋喋不休的夸赞我zuoai有多么厉害。

    我尝试过叫迈耶被cao时闭上嘴,但谄媚还是从那双和埃里希很像的眼睛里流出,简直是亵渎。我命令他闭上眼睛,自己也是,期望如此可以更好的幻想埃里希。可总归哪里有点不对,他皮肤的纹理,他肌rou的抽搐,他呼吸的频率和呻吟,所有关于迈耶的一切都透露出下意识的谄媚。我深知他同样痛苦而屈辱,却不是我想要的那样。在无数次顺畅到令人失望的性交后,我终于意识到没人能取代埃里希,我永远得不到我最爱的男人了。这种苦闷和惆怅唯有首次意识到世界没有魔法的孩童才能理解。我像败兴而归的饕餮者从迈耶的身上爬下来,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抱抱我。他虽然难以使我餍足,但作为一个温暖英俊的rou体满足我对肌肤之亲的渴望还是绰绰有余的。

    恰尔洛夫,迈耶字斟句酌的问,这种事儿在战俘营里常见么?

    我冲他吐出一口烟,呛的他连连咳嗽,怎么?我以为你喜欢和我zuoai。

    我懒得听他解释,将烟灰弹到他早就伸出等待的手心里,烫的他一哆嗦。“别担心,沃尔特,我会给你开张证明说你是积极合作分子。你会进劳动营,过几年就可以自由,保证没人干你。”我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他的rutou,毫不在意带来的是快感还是疼痛。我不想他再被别人强jian,即使他只是十分之一不到的埃里希。我没有告诉他真正的打算,如果无法找到更好的替代品,我依然会在战争结束后出现在劳动营的门口,笑盈盈地说你好,我仍是你未来的主人,希望你的屁股还为我保持贞节。

    他长舒一口气,留下滚滚热泪,感激地吻着我的肩膀。我不准他亲我的脸颊和嘴唇,那是属于爱人的。

    “谢谢你,谢谢你。”他说“我就知道你是善良的,你是最善良的。”我冷漠的任他温存,不屑于去猜测其中有几分真心。迈耶很虚伪,他甚至没怎么关心楼下自己下属的命运,埃里希绝对不会这样。

    我对迈耶所有的温情都建立于他拥有在某个瞬间让我瞥见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校的可能性,但我也清楚他永远不可能是他。

    “你还在听我说话么?”谢瓦尔德晃了晃手指,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来,“最近刚到了一批空军的,你来么?”

    不了,我客气地谢绝,我要早点回家。